【短篇小說】跳蚤市場？搞笑！

　　　　跳蚤市場？搞笑！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跳蚤市場那天，往下魔法國中可說是沸沸揚揚，全校整日高呼，即使上課、午休都沒人認真聽講，談論的時間遠遠多於念書，考試也不考了。老師們眼看同學散漫，無奈之餘只得聳聳肩——至少將來考基本魔法測驗的不是他們。最後，演變成「老師偷懶、同學狂歡」的激烈局面，但仍然無人出面制止。

　　

　　畢竟今天真的是個大日子。

　　

　　我說大日子恐怕還有點不精確。再詳細一點：今天不只是跳蚤市場，而且有項前所未有、空前絕後的大活動——教師擂台！

　　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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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天在激烈的討論下很快經過，到了下午正式舉辦跳蚤市場的時間。不過各個攤位都冷清得像是死了人，只有負責顧店的學生不耐煩的敲著桌子，焦躁不安而無處發洩。

　　

　　就在樓上，那壯闊的巨大禮堂，已經坐滿了學生。這禮堂大得可以裝進三座足球場，創校校長當初施下的漂浮魔法仍然持續，使舞台漂離地面一公尺，卻穩紮得像是生了根。石台圍在舞台旁，此時像糖果上的螞蟻般擠滿密密麻麻的學生，一個個黑頭蠕動著。喧鬧聲一波一波起，杯子裡的水也隨之震動，同學無不高聲喧嘩，以我聽過最開心的聲音談論這次活動。

　　

　　我翹著腳，舒服的窩在大紅椅子——由訓導主任親自下咒，漂浮在舞台旁。我洋洋得意的微笑，順手召來麥克風。參賽的老師們全部蒙面，面具的品味可就不大一定。他們緊張的互相低語，偶爾發出幾聲壓抑的笑語。

　　

　　「人都到了嗎？」我看到訓導主任向旁邊一名女老師詢問。

　　

　　「到了。」

　　

　　訓導主任轉向我，用力點了點頭。

　　

　　我會意，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。清清喉嚨，將麥克風湊近嘴邊，從聲帶震動的那一刻，洪亮的聲音立刻響徹雲霄，如原子彈震波般往外猛然擴散。當然，回音早就事先處理過了——

　　

　　「各位同學，請注意這邊！」我談笑似的說。

　　

　　靜默，所有人、沒有例外全都閉上嘴，安安靜靜的等待。看他們的眼神，還真像一群討食的餓狗。

　　

　　「大家都已經事先知道，今天最最震撼的活動——教師擂台！也就是全校著名的——一戰分高下泯恩仇之戰！」

　　

　　歡呼聲起，我招招手將聲音壓下，繼續說。

　　

　　「不過各位可能還不太清楚狀況，因此我在這邊提幾點。第一，比賽的門票錢會加入學雜費，欲申請補助請找導師申請；第二，所得利潤全數捐給國中；第三，也是大家最關注的——」我再次微笑。

　　

　　所有人屏息，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。感覺真好。

　　

　　「此次參加者總共有二組，其中的愛恨情仇不多說了，各位想必都非常清楚！不清楚的，請翻開最靠近手邊一本愛情小說！」

　　

　　咦，還真的有人翻耶。

　　

　　我繼續喊道，「優勝者——將會贏得廣大的尊重、以及美麗尊貴的獎品——」我眨眨眼，「沒有人在乎的學校勳章。」

　　

　　抱怨聲。

　　

　　「好啦，事不宜遲！」我扯開嗓子，右手往空中一揮，「第一組比賽即刻開始！」

　　

　　歡聲雷動，一陣聲浪幾乎將我擊下椅子，全校的吼叫、尖叫和口哨聲八成可以傳到十里外。我拍拍胸口，希望中中市魔法管理處不會覺得奇怪。

　　

　　「參加者是——」我低頭翻閱資料，再度抬起時擠了擠眉眼，「哦，這可有趣了，是咱們的數學老師與生物老師，騎士與召喚師的對決！」

　　

　　我拿開麥克風，和大家一起放聲大吼。不知誰施了個中等魔法，煙火在頭頂爆裂開來，絢麗的魔法色彩暈滿全場。

　　

　　一個黑影閃過，只見一匹黑馬劃出美麗的弧形，蹄子如雲踢踏著風，鬃毛因奔躍而飛舞，瀟灑的降落在舞台，渾身黑得發亮，如保養良好的槍枝蓄勢待發。馬兒刨著蹄子，噴出鼻息，仰仰頭甩動韁繩。馬上是一名便衣騎士，穿著粗布深棕長褲，上衣是本國註明的十字騎士裝，象徵榮譽的黑色獎章閃閃發光。只有頭部以歐洲中世紀的面具遮掩起來。

　　

　　或許是不甘示弱，下一秒便有隻大獅奔躍上來，雄糾糾氣昂昂，鬃毛的色澤如黃金美麗，且比黃金更為鮮亮、富有霸氣。召喚師側坐於獅背，女性的身軀嬌小卻不顯弱，反而表現出她靈敏的智慧。她戴著銀色的威尼斯面具，野性與自然的氣質自然流露，眼中閃現滿滿活力。

　　

　　「現在雙方都上場了！」我大喊，觀眾全數尖叫拍手，「靠近我這方是數學科的騎士，跟著搭檔——名叫白馬的黑馬——看起來蓄勢待發！另一方是生物科的召喚師，當然，她那充滿活力的親和仍然迷人……不說這個。稍微提示，他們姓賴和呂，其餘自己猜。

　　

　　「因應雙方屬性，第一場的比賽規則為——將對方打落坐騎！而且是速戰，限時十分鐘。召喚師的坐騎就是這獅子，其餘不算。雙方已經面對面準備武器了，騎士拿的是長劍，天啊是我最愛的武器，雙面刃，又比東方劍壯厚，要是對峙起來真的是迷人啊……」

　　

　　「嗨。」召喚師微微一笑，招手。

　　

　　「嗨。」騎士也笑笑，聲音精明而專注，「你這樣坐，等一下容易掉的。」

　　

　　「我會好好考慮，謝謝你。」

　　

　　騎士右手握劍，身體前傾，一副向前衝刺的模樣。看來她打算面對面硬碰硬了，姿態與戰術可是明顯之至啊。不過——

　　

　　「……」比賽鐘聲竟然沒響，靜默，覺得奇怪的參賽者都在瞪我。怪了，我又不是管鐘聲，只是負責囉嗦一下而已啊。

　　

　　「開始。」我隨意比個手勢，「還有哪個人去看一下鐘。」

　　

　　「啊啊我忘記敲了，對不起！」

　　

　　X（好孩子不要學）！是這樣對不起就OK的嗎？

　　

　　好好好，現在雙方已經展開戰鬥。

　　

　　騎士一個衝刺，直直朝召喚師去——不，並不完全是直的，而是微微偏左，劍則橫擋於右側。馬蹄猛踏，榮譽的制服飛揚，氣勢完全壓過對方。

　　

　　召喚師仍然微笑，在最後一刻躍離了攻擊範圍，劍從手臂邊緣擦過。她立刻舉起手，將召喚師特有的天賦之力集中到雙手——偉大而萬能的雙手，一時之間白光滿盈，如爆炸似的明亮，刺眼的高級魔法亮光使所有人睜不開眼。一片白中，隱約能看見血紅的咒印出現。

　　

　　我戴上墨鏡，高叫，「喔喔喔喔出現了——超高級召喚師的召喚咒語！這可不是大家變變螞蟻小雞的東西啊，看這刺眼的亮光！騎士也夠厲害，自備墨鏡，顯然是早有準備！」

　　

　　隨著光線消退，紅色咒印也逐漸成形，成為一個完整的形體。體態碩大，牙齒長達六十公分，獠牙如野獸尖銳，暗色皮膚比水牛還厚，刀槍不入，連獅子都要懼怕三分。沒錯，就是大家所想的——

　　

　　河馬。

　　

　　「嗯，好的，河馬是高級召喚咒語沒錯。」我擦擦汗，老師呀你在幹麻呢？就算是一隻可愛的小狼都比這個震撼，更何況我想看的是龍啊。

　　

　　「吼吼吼吼——」河馬咆了幾聲，嗯，好像真的有點兇。

　　

　　然後就累得坐下來。

　　

　　我突然高叫，「騎士被河馬擋住，找不出去路！河馬重達八千磅，也就是三千六百公斤左右，怎麼推都不可能把他推開。黑色的白馬開始焦躁了，河馬正把他們往場邊擠，召喚師一副洋洋得意，沒想到他也有腹黑的一面。」

　　

　　縱身，名叫白馬的黑馬前蹄踏著河馬的背，經過精巧的平衡感躍到空中！騎士已經舉起長槍——沒錯騎士的基本魔法就是變換武器，瘦削的手臂卻有力無比，跟著落下的衝力，頂端的尖幾乎可劃破空氣。

　　

　　「河馬看起來很痛。」我嘖嘖，「現在騎士到了空中，在我說話的當兒竟然還停在那裡真是神奇了，現在還停著——還停著——就像漫畫定格一樣——她正在計算距離。當然了，底四公尺，高三公尺，直線距離為？」

　　

　　「五公尺！」觀眾大吼。

　　

　　「正解！」騎士喝道，沿著這條五公尺的線直直往召喚師俯衝而去，重力加速度，長槍頂端鋒利得可以撕烈野獸，衝力更是凡人無法想像。這一刺可真不得了，可說是使出真本事啦。

　　

　　召喚師不動，獅子也不打算避開，十隻五對眼睛互相瞪視，想用眼神將對方打壓下去，雙方氣勢力敵。

　　

　　等等，我沒算錯，是五對沒錯。

　　

　　「鏗！」騎士猛然受阻，向後彈，險些沒落馬。

　　

　　召喚師抱著劍旗魚軟軟的肚腹，身體與一般大於無異，但鼻尖如劍向前伸，彷彿硬生生接上去的巨大武器。頂端銳利如刃，渾身閃著銀色的鱗光，宛如片片金銀用膠水貼牢。召喚師右持旗魚，左握獅鬃，穩紮得生了根。

　　

　　「召喚師用劍魚頂下了攻擊！」我喊，「騎士出其不意，遇到大大危機。不過劍與劍之爭，召喚師有可能贏嗎？」

　　

　　騎士左手向前伸，指著對方鼻子喝道，「掃描！」

　　

　　「喔喔，騎士不打算硬碰硬，使出了著名的繳械咒！平常用來禁止學生寫作業，沒想到可以這樣用！」我高聲播導，麥克風也差點滑落。觀眾席一陣放筆的聲音，果然是「掃描」，範圍超大。

　　

　　召喚師手中的劍魚一落，到地上便失了蹤影。不過河馬還在場邊氣喘吁吁，我瞥見幾名女生準備買甜甜圈要餵他。

　　

　　「叮叮叮，時間已經快到了，再不打完就是雙方落敗！」我朝參賽者提醒。

　　

　　「沒辦法，本來不想用這一招的。」召喚師苦笑，舉起一隻手。

　　

　　騎士採警戒姿態，長劍（換回來了）舉在胸前，身子低伏，黑色的白馬也一副不安分的樣子。

　　

　　「嗯，大家都知道恐龍如何滅絕的。」召喚師開始侃侃而談，「有一說是巨大火山爆發，火山灰瀰漫天空，遮住太陽，氣溫下降——」

　　

　　我看看外頭，烏雲開始聚集，太陽在五秒內消失了蹤影。今天冬天本來就冷，此時更吹起一陣陣冷風，不少人都將外套拉得更緊。不妙，此為這名老師的最終召喚絕招。只有二年十五班領教過這超級絕招，不是因為被罵，而是這名老師說我們天資聰穎，就露了一手給我們看。

　　

　　我讓椅子飄離舞台幾公分，用麥克風提醒大家坐下，飲料蓋好不然就是先喝完，食物抓穩點。

　　

　　「另外一說呢，也是可信度最高的——」召喚師微笑，可惡，我就知道她腹黑，但即使這樣還是好可愛，「隕石說。」

　　

　　隕石天降，有沒有這麼神？

　　

　　轟隆轟隆轟隆，燃燒的火球衝破禮堂天花板，巨響幾乎震聾全場，火焰發出低沉的吼叫。這石頭大約舞台一半大，周圍捲起一陣狂風，氣流嘶嘶作響，光空氣就將在場所有人的頭髮撥到後面，還有些人被割傷。不用說，沒聽我忠告的失手將食物飲料放開，但沒人有興趣管那些東西，兩眼直瞪著舞台。

　　

　　塵煙四起，煙霧瀰漫。沒人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。不過既然我身為主持人，就得好好講話。

　　

　　「這個……隕石有分石隕石、鐵隕石和石鐵隕石，其中以石隕石最為常見……」

　　

　　咚，有人丟我罐子。可惡，這傢伙死定了。

　　

　　煙幕逐漸散去，場面也顯示出來。隕石和舞台完全同大，只有一個小小的缺口——就讓召喚師穩穩站在裡面，獅子不適的抓著臉，眼睛八成很不舒服。召喚師微笑著，威尼斯面具也染上一層灰濛，卻將其華麗的花飾顯示出來，而且整體更顯得光鮮亮麗，腹黑無比……不說了，她在瞪我。

　　

　　「騎士呢？」

　　

　　場外，騎士穩穩的佇立，旁邊站著黑色白馬——這名字我都叫到有點煩——除微微喘氣之外，並無任何大礙。

　　

　　我推測是馬兒受驚跳出舞台，騎士未免被拋回隕石坑才主動下馬，但煙霧瀰漫時大可偷偷上馬而不被發現。重點是她為人正直、誠實，畢竟都是國家認證的騎士（貌似還有合格騎士標章），所以才決定——輸了就是輸了。

　　

　　「勝負揭曉！」我大叫。

　　

　　觀眾立刻像原子彈爆開一樣，歡呼聲大概美國魔界也聽得到了。我摀住耳朵，但跟著同學一起大吼狂叫，就是上回菜依琳來都沒這麼狂熱。等會兒八成會有記者前來探查，國家研究院也會有人前來調查隕石，這會兒恐怕要驚動每國魔界和小路帝國了。

　　

　　我看著二名老師握手，仍然笑笑的。

　　

　　「為了清理場地，我們休息二十分鐘，麻煩顧攤的同學前去換班，上廁所、裝水、買東西都趁現在。」我竭力嘶吼，勉勉強強蓋過歡呼聲，「好了，各位可以起立了——」

　　

　　我放下麥克風，覺得有點虛脫。校長衝著我笑，顯然很滿意這比賽的效果。

　　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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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……應該看得出來，原本應該會更長，只是我後來沒寫完。

我有稍微改一下，讓結尾比之前令人更好接受一點……一點點……

　　

這是我，二、三年前寫的吧。 （大笑）

無論對之前的我、還是對現在的我來說，都是超奇特的風格啊！

而且最神奇的是，我仍然覺得很好笑。

　　

畢式定理那邊，是我每次都會笑翻的地方。

「這到底什麼鬼啊。XDDDDDDDDDDD」← 大約是這種反應。

　　

文中，梗、超、多。

不過沒實際和我上同一班，應該很難理解。XP

幾乎每個招式，都和老師上課的特色有關。

要一一解釋太麻煩了，我懶。（逃走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