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觀察】冬天還沒來

先跟大家說聲，2012年快樂！

時間也許只是藉口，但還是要因此而更加油！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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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冬天來了嗎？冬天來了嗎？楓香回答我：還沒、還沒，冬天尚未深，再耐心等一會兒！

　　

　　我倒不是特別偏愛冬天，只是每個季節有自己的美。天氣一波波冷了，回想起去年的景象：在寒風中冷得發抖，和朋友蹦蹦跳跳地取暖；一家人圍在桌邊，吃頓熱呼呼的火鍋，晚餐後還有柳丁橘子；二手縮進外套裡面，袖子被同學綁成死結──渡過整個夏天，這些事物就像久違的好友，怎不令人雀躍！

　　

　　可冬天還沒到，她只探出個頭兒，看看四周而已。

　　這是別人告訴我的。我教室外有一整排楓香，平時一片靜靜的綠，落葉也不多，長得不特別快，不大惹事，像個安安份份的風景。我看過上面有個鳥巢，可惜早已鳥去巢空。真要說他帶給我什麼困擾，就是每位老師都認為那是楓樹。什麼？有什麼差別？最簡單的：楓樹的果實像翅膀，薄薄的羽翼，連著輕巧的種子，是可以乘風飄揚的；楓香的果實是顆小刺球，硬刺間有小洞，一路通到中央，所以叫「路路通」，可以做中藥。不結果的季節，看葉子就行了。楓樹的葉子兩兩對生，楓香則不然，手摸了有股香味。

　　

　　冷氣團第一波才到，楓香們就趕緊紅了末梢。也不是多鮮亮的紅，倒似誰滴了幾滴顏料進去。結果不知怎地，天氣沒繼續冷下去，於是那抹紅只好僵在原處，回去也不是，下去也不是，看了真令人為他尷尬。欖仁樹就沉穩多了，我知道他冬天會把葉子掉得精光，一直等著，卻苦盼不到。且至最近，才猛然驚見他厚實的葉片帶了點紫，似乎偷偷作好了準備，哪天一舉煩死掃地的人。他們一再告訴我：還沒，冬天還沒到呢。等冬天深了，他們才會抖光一身葉片吧。

　　

　　相較之下，雀榕可真是瘋狂。我認識他時，就是掃學校圍牆的。原先還好，還喜歡抬眼瞧瞧白色果子，猜猜頭上的是什麼鳥兒。果實成熟後，狀況可就不同了──掉滿地？那不是問題，問題是：掉滿地又被踩過去！紅色汁液和果肉黏在地上，或再加上下雨，真是掃到天荒地老也掃不完。掉完果子，好了，又開始落葉。一旦落，便堅持要落到完。每天都是一堆又一堆葉子，鏟呀又鏟（是的，畚斗已經沒用了），掃完風一吹，令人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掃……好不容易，我被換去其他掃區。抬頭一看差點兒沒昏倒──葉子已經掉光了，而在枝頭末梢，立刻抽出翠綠的新芽，毫不休息！到現在，也是滿樹翠綠，叫人想到那種「嘿唷！大家一起努力吧！」的熱血青年。真受不了。

　　

　　羊蹄甲也是反骨份子。頂奇怪，人家就愛挑天冷的時候開花，特別是冬初。他不難認，葉子挺別緻的像羊蹄，開滿滿一樹桃紅色的花。他開起來啊，真是卯足全力，油門催到底。肯定是整棵樹──從上到下，由裡到外，只要有枝條的地方，必想盡辦法鑽出幾朵花來。他們是冬天燦爛的亮點，可惜被學校放在偏僻的角落。說起來，學校也不知在想什麼，種了一整排楓香和欖仁，冬天不就全光禿禿的？我老愛笑羊蹄甲們瘋瘋癲癲，不過，在蕭索的冬天看見他們，也是令心裡為之愉快。

　　

　　嘿，冬天還沒來呢，怎麼就說了那麼多。你呢？身邊有什麼景象，也來說說看吧！
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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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這是前幾個星期寫的……
季節似乎不太對了。囧